那一块空间碎片出现的那一瞬，黑天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也在碎裂。
镜面空间？
镜面领域？
一界之力！
一个个念头出现，黑天只觉得遍体通寒。
他这一道分身乃是十二重天的强者，是此间道祖级别的存在，他对力量的掌控，对规则的领悟比之他的本体只强不弱。
所以当那些念头出现的那一瞬，他的举动果断而坚决。
砰！
这一具分身同样炸裂。
砰！
才缔结的身形没有任何的征兆，又一次的炸裂。
接连两具分身的自爆，让此间所落彻底碎裂开来。
嗡嗡！
空间乱流浮现，好似黑洞一般的存在，疯狂的吞噬着此间的空间碎片。
当最后一道碎片被吞噬。
一切都恢复了平静。
“噗！”
牛魔王一口鲜血喷出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那镜花水月的世界是他施展的，三具分身的自爆，绝对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。
若非如意真仙和岁月将他的修为抬到圣人十二重天，且源源不断的为他供给法力，让他能够坚持维系界葬。
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
不！
是碎成渣渣了。
这种圣人自爆的反噬，绝对不是准圣级别能够承受的。
“他还没死！他凭借空间乱流活了下来！咳咳！”
牛魔王强撑着精神说出这一句话。
“很不错，你竟是毁去了我的三道分身！”
似乎是为了回应牛魔王的话语一般，近乎是在他声音落下的同时，黑天的身形缓缓缔结。
只见他的修为从圣人八重天直接跌落到圣人五重天。
甚至随着修为的低落，他周身的魔气都变得单薄了许多。
他的眸中也没有先前的暴虐，反倒是平静到了极致。
“你们真的很强！凭借截天之功，阿修罗的血脉，不断抗衡着我的恶灵侵染，让我不能彻底掌控你们。”
“甚至让我的修为跌落至圣人五重天，你们真的很好。”
“若是在上古时代，没有立场之争的话，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。”
“可惜了！”
听着黑天如此评论静的话语，如意真仙没有放松的意思，反倒是沉声喝道。
“盘膝打坐！”
他的声音落下，落于牛魔王三人身上的岁月真灵同时低语。
“岁月无尽，恶念尽消！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，三人周身恶念翻涌，呼吸间便是将他们的身形包裹。
“可我终是恶灵啊！”
“我自诞生之日起，便是为了颠覆三界，我的恶灵，是吞噬三界的根源，是一统三界的手段。”
“你们，怎么敢？怎么能够认为五百年的光景就真的可以炼化我的恶念呢？”
恶念浮现的同时，岁月的身上有时空之力弥漫。
漫长的时光长河将几人完全吞噬。
恶念在淡化，时间果真是能够磨平一切的东西。
此间恶念不知道在三人的身体之中潜伏多久，以至于一爆发便是将三人完全吞噬，可即便是如此，随着岁月长河的出现，恶念依旧变浅。
牛魔王三人早已听从命令，此时盘膝打坐，抵抗身体之中浮现的恶念。